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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ahbombom

阿尔塞纳·温格的专访(翻译在23~27楼,bluebell716转自阿森纳中国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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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8-16 14:13:20 | 显示全部楼层
兰州乃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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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8-16 14:17:25 | 显示全部楼层
这里有翻译
上半部
http://news.arsenal.com.cn/html/a/GHNUR/
下半部
http://news.arsenal.com.cn/html/a/XPGYE/
还有一个综合评论,写的非常好http://news.arsenal.com.cn/html/a/6G48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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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8-16 14:21:22 | 显示全部楼层

马丁·萨缪尔:欢迎来到阿尔塞纳·温格的世界

哪怕是世界上最聪颖的数学家也不得不承认,人世间有些事情就是没法得到完美解释的,所以到头来,纯粹理性和宗教神学之间从来都争执不休。
  回到我们与阿尔塞纳·温格关于足球的这次谈话上来,情况就变成这样:当他的广博知识用尽之后,唯一留存的就只有信仰。盲目的信仰。甚至真的是傻乎乎的乐观。
  要想让他近乎执拗的表现得到合理解释,温格就必须要去相信。他必须要相信一家足球俱乐部的财政资源并不是决定成功的因素;他必须要相信年轻球员多过相信经验;他必须要相信艺术胜过效率。作为一个理智的人,温格必须要同时相信着一些相互之间高度矛盾的哲学理念。
  于是某种程度上来说,温格自己也是一个矛盾:他分明有着多种人格侧面,却坚定不移地走着一条特立独行的道路。
  倘若他偶尔也会迷失在逻辑之路上,那只不过是因为他决不能接受这种想法:他的阿森纳队在这样一个充斥着越来越多挥舞大笔钞票的亿万富翁的联赛里或许没法再保持竞争力了。要是他接受了这样的想法,那么他的心理健康或许就会受到影响。
  “没有某个人的疯狂念头,就不会有任何伟大事物的产生。”温格说,“世上最大的成就都是那些最开始的时候人人都觉得他是疯子的家伙造就出来的。但是如果我们从来没有过那些疯狂想法的话,那么这个世界上的聪明才智绝对要比现在打上一个折扣。”
  温格解释了为什么有些时候他会悍然罔顾摆在面前的证据,说些惊天动地的话。比如说,为什么两年前,四月份的时候,他会在落后曼联六分的情况下说出“赢下这场客场比赛阿森纳就能夺冠”,要知道那时候阿森纳刚刚在足总杯里被曼联打了4-0。
  “是的,从外界来的客观评价肯定要更加现实一些,”他承认,“很多时候我会说一些我自己在内心也很难支持的话,但是这工作就像流沙一样,如果你输了球,你又是球队主教练,每个人都想要把你给推下去。你会被恐惧所左右。”
  “要是你没赢会怎么样?为什么你不买球员?只要你让这些念头渗入头脑太深,你就会被它牵着鼻子走。生活不断把你向下拖,要是你不努力向上的话,你就会被打得东倒西歪,这时候你就根本找不到北了。”
  “要是你处于那种境地下,再想要对你的球队说‘我相信你们很好’就变得很困难了。”
  当然事情并不仅仅是这样。温格全神贯注地投入到了担任主教练的工作当中去,因此他也被足球业内人士以及他所成就的一切定义为一名主教练。他承认自己没什么休闲时间。他意识到自己或许有那么一点点疯狂了。他已经有十年的时间没有看过电影。他看电视的时候只看关于体育的和政治的讨论节目,因为这不需要投入任何时间和精力去掌握前后相关情节。
  59岁的温格仍旧与球员用同样的食谱,因为他害怕任何不良嗜好会让他在第二天的训练场上漏掉任何一个细节。为了达到每个新赛季开始时候定下来的目标,他必须要做到这样程度。当我们问他,足球这项运动是否值得这样一生的奉献和牺牲,他毫不后悔地给出了肯定的结论。
  “我决定生活中最重要的事情是有着目标并且努力向着目标前进,”他说,“要是我不去做的话反而会有更多压力,因为我们每个人都想要觉得自己有用,想要拥有一些品质,想要向别人展现自己的才华。”
  “对我来说,足球永远都是第一位的。当你在这个位子上工作了三十年的时候你肯定会有那么一点点疯狂,因为你没法说这不会在心理上有任何影响。你生活在其中,你不断对其进行思考,没有办法避免。我的对足球的着迷当中一定有疯狂,就好像在每一项体育运动的最高级别中奋战的任何人都会有。”
  “我与丹尼斯·博格坎普一道工作了十年,我从来没有见过其他任何一个人比他更加着迷于微小的技术细节了。蒂耶里·亨利也是一样。你可以在每天晚上十点钟的时候打电话到蒂耶里家里,他总是在家,那时候他只有23岁。你跟蒂耶里谈谈足球:你永远也别想说服他。”
  “作为阿森纳的主教练,当你输掉了一场比赛之后开车回家的时候你会觉得非常难受。然后你又会想到,有那么多人的整个周末都因为输球而被毁掉了。你会感觉到那种责任。”
  “要是你想得太多,你肯定会变疯,但这会让你在做准备的时候更加缜密细心。这让我变成了今天这样的人。我知道我看上去就像是个机器人:但是每个有着目标的人都像这样。”
  “你看到了博比·罗布森爵士最后看的一场比赛了么?那是一场慈善赛,但是他眼中仍然闪烁着光芒。那时候他只剩下两三天了,他可以坐在家里不出来,但是他仍然选择出来看球。他还能做什么呢?坐在家里想着自己时日无多,或许会觉得恐惧?唯一能够从恐惧中走出来的方式就是投入自己的爱好当中去。”
  温格还喜欢些什么?我们在谈论完了足球之后稍微谈论了一下生活。他透露说自己对抽象艺术很感兴趣。于是我问他有没有去过泰特现代艺术馆,他说他去过,那是在当阿森纳主教练之前。
  我必须要解释一下,他去过的不可能是泰特现代艺术馆,而是她的姐妹馆泰特不列颠美术馆。因为泰特现代艺术馆是在2000年才落成开放的,那时候温格已经来伦敦四年了。
  在讨论到电影的时候,温格说他喜欢一部名为《猎鹿人》的出品于1978年的电影。
  温格的父亲是一位阿尔萨斯地区的餐馆老板,然而这位餐馆老板的儿子却过着一种不断拒绝诱惑的生活。他不断拒绝着法国文化所无比自豪的佳肴和美酒,全情投入到足球当中去,他认为足球如果踢得好了,完全可以跟其他任何一种艺术形式平起平坐。
  “投入到任何一种爱好当中去都需要付出代价,”温格坚持,“我对球员们说,当你觉得饥饿的时候,那只是你的胃在告诉你你饿了,那只是你身体的一部分。但是当你对成功感到饥渴,那么这是你整个人,全部的生命想要这种成功。”
  “这是你自己人格当中的一部分在对我说,这样做很重要,围绕着足球来组织我的生活这是值得的。这是我生活的中心。我做很多我其实并不喜欢做的事情。我也更愿意出去玩,但是我会想到明天我就完全没法思考了,我会忘掉什么事情,或者我的竞争力会下降。”
  “作为主教练,你必须要像一名球员一样生活。那种你可以跑出去喝多了然后第二天回到训练场,完全注意力不集中的情况下跟球员们说要做这个要做那个的时代已经过去了。结束了。现在的球员们要求更高。”
  “我相信对待生活中做任何事情的目标都应该是做到最好,让它变成一种艺术。你读一本书的时候能感觉到作者触及了你心里的什么东西,那是你自己说不出来的。他让你发现了自己生命中一些有趣的东西。要是你像动物一样生活的话,生活的意义何在?让生活变得有趣的关键在于我们努力把生活变成接近艺术的东西。我看巴萨的球的时候,那就是艺术。”
  温格并不仅仅试图控制自己的欲望和消遣。他还很好地控制了自己的情绪,他不会在一场比赛结束后对某位已经充满挫败感的球员口出恶言,也不会对任何一位同为主教练的同僚透露出自己的弱点。
  我们总是忍不住怀疑,时刻保持这样的控制会有什么不良结果,当我想起温格曾经一度在球场边失控的时候(比如他与西汉姆的前任主教练阿兰·帕杜发生的那次冲突,当时在厄普顿公园,帕杜庆祝一个进球的时候太过嚣张了),不由忍俊不禁。我提到这件事情,温格也笑了起来。
  “我还是个年轻教练,在南锡的时候,米歇尔·普拉蒂尼的父亲是俱乐部的董事之一,”温格回忆说,“我们的球队当时真的很糟糕,他有一天对我说:‘你知道我再也忍受不了什么事情了么?我再也不能忍受看到另一边的教练席上有人窜上跳下的了!’”
  “我跟帕杜发生冲突事件的那一天我想起了这句话。我在日本发现在相扑比赛结束的时候,光看运动员你是看不出来谁赢了比赛的,因为他们会注意不表现出情绪,不让败者难堪。只有在这里,在英格兰,才会发生这种赢了球之后每个人恨不得把舌头都揪出来的庆祝。”
  “在电视上,输掉辩论的政治家总是因为他们是紧张了的那一个。一旦你变得富有攻击性起来,你就已经输掉了。这是最基本的规则。那时候凯文·基冈在纽卡输掉了联赛冠军,人人都说那是因为他跟亚力克斯·弗格森爵士打了口水仗。”
  “这不是真的。他们输掉联赛是因为纽卡根本就没有防守,但是那天晚上人们认为他失态了,所以对一切失去了控制。”
  “我不是一个性格外向喜欢社交的人。我不喜欢表现出我的感情来。在我的工作中我很早就学到了,如果你对球队表达你的感觉会造成非常严重的后果。在比赛后你要是说些负面的话,会造成非常灾难性的影响。”
  “在日本,一个男人就算在早上刚刚失去了妻子,他也会去上班,不会谈论这件事情。他们不想因为自己个人的问题给他人带来困扰。”
  “我不是说这是健康的。这对这个人本人的健康肯定是不好的。世界上无论什么地方发生灾难,心理学家们都鼓励人们把事情说出来,因为说出来是很重要的。所以我也知道我把很多事情憋着肯定是要付出一些代价的。我不知道这对我的健康是不是有什么影响。我想这对我的头脑肯定是有影响的,这一点毋庸置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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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8-16 14:21:52 | 显示全部楼层

字数超了,就得分开发了

作为一个处处重视尊严体面的人,温格从来都温文守礼,于是他对自己球队在逆境之中的维护,还有在某些争议事件出现的时候从来都声称自己没看见这些事情就显得特别引人注目了。这或许就是艾德蒙·伯克所谓的“吝啬于说出全部的真相”?  “是的,因为你会想‘为什么他要这么做?’然后你知道你没法解释,”温格说,“时不时的,我看见了,但是我说我没看见来保护球员,因为我没法找到任何合理的解释来为他辩护。”
  “在这个工作中,你必须要对人性采取乐观的看法,否则你会变得疑神疑鬼,你总是要想着,人们本来是想要做好事。”
  “教练是用来帮助球员的。他必须要想着,如果他能够用正确的方法帮助球员的话,球员也会给出回应。你不能充满怀疑。”
  那么若泽·穆里尼奥的问题是什么?他太疑神疑鬼了?
  “他对我肯定充满怀疑。”
  那么弗格森呢?
  “我们现在的关系是相互尊敬的,但是从前并不总是这样。当我们不再与曼联在顶级球会的位置上竞争之后一切都变得好多了!”
  你跟任何主教练是好朋友么?
  “不,”温格承认,“这跟他们的人品没关系。总有一天,你们当中只有一个人能赢,所以你们之间总会有不信任。你不能完全放开。”
  “比如说如果你是埃弗顿的主教练,我跟你在本周六就要打比赛,我这个星期之前跟你打电话,我们闲聊。我总不能跟你说‘哦,这个球员简直要把我逼疯了’,因为那样的话你就会知道我们球队里有问题。”
  “有很多我很尊重的主教练,但是我们不能真的变成非常好的朋友。那也是为什么我在赛后不会出去喝酒的原因。你要是赢了的话能说什么呢?而如果你输了的话,能做的一切就是回家准备下一场比赛。”
  读到这一切的之后,人们可能会感到温格是个相当孤僻的人。即便在斯特拉斯堡当球员的时候他跟队友们之间就有距离,夏天的时候会跑去剑桥上三个星期的英语课,或者去匈牙利观察共产主义制度是怎么样的。
  他对政治仍旧很感兴趣(为了看美国总统竞选的辩论他会很晚才睡),他会推演全球经济的理论这样的主题(演化出世界政府和最高薪水),他也很喜欢前往那些远离足球传统轴心的地方。
  最近前往中国的旅行让他留下了遗憾,因为在中国似乎有超过七亿农民,“但我居然一个也没能遇见”。这样的一个人成天跟二十几个百万富翁混在一起是怎么得到乐趣的?秘密在于让他们参与到他的宏大计划当中来,并且把自己的灵魂分享给他们。
  “所有成功球队的共同点在于球员们都很聪明。”温格说,“并不是说他们都要受过很好的教育。你在一场比赛后跟球员交谈,问他觉得自己表现怎么样,给自己打多少分。如果他分析得很好,你就知道他是那种回家以后还会不断想着‘我这个没做好,我那个没做好’的人。他会改正缺点。这样的球员就有机会。那些刚踢了一场很烂的比赛,却说自己表现很棒的球员,你就很为他担心了。”
  “在阿森纳,我们正在造一座球场。因此我想我会在很早的时候就把年轻球员带进来,这样我就不会站在转会市场上却没钱去买人了。”
  “我将会打造一支球队,我们会以创造出一种比赛风格、创造出一种俱乐部文化来抵消不利影响。因为球员们是在十六七岁过来的,当他站出来的时候他将会拥有灵魂的基础,将会热爱阿森纳,因为他和队友们一起受的教育。这将会让我们有额外的力量,这是别的俱乐部所没有的。”
  “我对网球并不是非常感兴趣,大满贯什么的;但是我喜欢看戴维斯杯(即网球的国家队对抗赛——译注),因为那是一项团队运动。我喜欢高尔夫,但是只喜欢莱德杯(欧美对抗赛,由欧洲联队对抗美国队——译注)。只有那种团队精神才让我感兴趣,总是这样。”他停顿了一下,“那很奇怪,我知道。”
  其实这并不怎么奇怪,要是你想想就能想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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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8-16 14:24:09 | 显示全部楼层

[独家专访]马丁·萨缪尔vs温格全纪录(上半部分)

马丁·萨缪尔(Martin Samuel,以下简称MS):谈政治是一件有趣的事儿,你的政见和信念是什么?
  阿尔塞纳·温格(Arsene Wenger,以下简称AW):政治立场上我首要考虑效率。效益第一。八十年代之前,这个世界被化为两个部分,人们或为共产主义者或为资本主义者。我们都意识到共产主义模型不能有效运行,但资本主义模型在现代社会同样缺乏后劲。个人利益无法被忽略,但我相信这个世界会慢慢改进。过去三十年给西方的每个人财富带来一个下限,下一阶段是让每个人财富出现上限。
  MS:然而全球都会发生这样的影响,因为如果一个国家有一个工资限额,许多人可能离开而去一个不存在这个限额的新国家。
  AW:没错。但其实如果你观察这个世界现在所发生的事,最大的焦点集中在一个对世界性政府的诉求,别无二法——也许五十年后这会发生。不然事实只是你把问题在一个国家和另一个国家之间转移。实际上如果能让你继续舒服地居住的别的国家的情况不佳,此刻你也并不是孤立的一个雇员。世界每一个角落都是息息相关的。
  MS:这符合逻辑,这种互相依存需要一个统一的权力来确定那些规则被执行。
  AW:是。我们现在都尽力生活,似乎它不会发生一样。但在五十年的时间内欧洲会占世界人口的百分之四。你真的认为你们能离开孤立的英国和法国?不可能。
  MS:说到足球,你刚说的也预示着它也该坚持国际规则。譬如你在足球方面有工资上限。
  
AW:看起来现在还没到那时候。但人们还是继续接受世界的某五十个人拥有百分之四十的财富。这是人力可防御么?你能接受两百万人每天只靠两美元过日子么?我不相信这种局面还会被容忍太久。
  MS:你如何使这些如此平等主义,甚至近乎社会主义的信条符合一个完全自相残杀的足球职业?许多人认为这一点缩影了资本主义制度的错误。
  
AW:我认为我们处在一个竞争的世界。我热爱竞争。进取的人应该受赏。但我刚谈论的钱对球员来说根本算不上什么。球员比起这些人赚的很少了。他们还不是一个世界问题。世界最好的球员比起真正赚钱的人来说得到的只是很少的钱。
  我的意思是我们已经看见经济危机时期美国第一例人们反对红利的叛乱,奥巴马说不能再支付这么大一笔钱。这是第一个迹象。即使在美国,一个纯资本主义国家,这也不能接受。这是我头一回听到一个美国总统说这种话。十或者二十年后会有这样一个共识:在一个竞争的世界不是每个人都能跟上时代步伐,你会甩掉很多人。我们现在同意我们必须照顾这些人。你不能让他们死在街边,人们不会同意。这也是对的。
  MS:你明白地说了布莱尔会找第三条路。竞争是制造财富的一个有效率的经济系统,人们都极度富有能够放弃一部分财富来保障底层人民生活安全。
  AW:也许财富是有限的。但你得汇报给那些推动世界进步的人们,他们或发明疫苗,或制造飞机,因为他们是日以继夜的工作的人,而非躺在床上等着第二天到来。工作的人们使世界更好,他们得到回报合情合理。然而他们现在并非最富有的人。
  MS:你如何阐释你对体育事业的财富思想?不只是球员工资而是俱乐部所有权和转让的成本?
  
AW:我同意我说的与我们足球世界有矛盾,因为这个钱的数目在我进入这行之后水涨船高。你拿十年前工资平均值和今天的相比就发现提高了。但我们处在竞争的世界所以我说现在发生的一些事是金融“兴奋剂”。在阿森纳我们依靠由我们创造所得到的钱生活。
  其他俱乐部有来自股东的人为收入。他们不依靠从比赛拿的钱生活。我们有门票,有促销,有赞助,有电视费,但没别的了。我所为之奋斗的是去依靠我们所创造的资源去生活,按照我们真正的潜力和俱乐部的规模给球员付薪。这对我而言是合情合理的。
  MS:但你还有巨大的负债
  AW:我们因为建造体育馆所以负巨债。
  MS:是,但那还是一笔债,欧足协主席普拉提尼不会去区分债务是因为调任政策的资金支持还是为了造一个体育馆。
  
AW:这是一个错误。二者截然不同。当体育馆的钱付了之后俱乐部会比之前更壮大,有更大的流动资本。普拉提尼谈到了但他不知道在伦敦买一要1.25亿英镑。在法国他们一欧元就能买到。
  MS:因为每一样东西都是国家的或者国有资助的?
  AW:对。
  MS:当你看切尔西和曼彻斯特你如何感想?
  
AW:我并不嫉妒。
  MS:但还是有一点恼怒吧?当人们不区分像你这样一个球队是受经济束缚运作,而且认为你们不成功?
  
AW:对于我困难的不是让俱乐部有更多钱。我们尝试走不同道路,这对我而言是高尚的。简单说来这些是基础。我认为“我们建造一个体育馆所以我会更早挑选年轻球员,我不会因为没有与他人竞争的资金而暴露在转会市场上。我组建一个球队,通过创造一种打法,创造一种俱乐部文化来支付报酬。因为那些男孩通常十六、十七岁进来,出来的时候他们会有一个对俱乐部精神和热爱上的补给。因为他们曾经一起互相教育。
  你在大学里认识的16到20岁的人,常会和你保持一生的关系。我认为那会给我们别的俱乐部没有的凝聚力。”并且,至今我们撩拨着成功而不可得。这不是说去年,因为去年我们从没有冠军杯成功的可能,但之前和2006年,我们进入了冠军杯的决赛。球队对我而言在成长和凝聚。但眼下他们没得到符合他们产出的所得,像每个没有赢的球队一样他们还在怀疑是否他们能赢。
  MS:你如何向包括一些阿森纳球迷在内的,针对你这种思想过分顽固的许多批评作出回应?即使你能你也不会改变。你会离开两个球员而依然不买。
  
AW:是的。但只要你在那个位置上你就掉进一个圈套。当法布雷加斯18,19岁时我会让他和帕特里克·维埃拉打4-4-2,我看下来这不管用。于是我决定让帕特里克走,因为吉尔伯托·席尔瓦和维埃拉配合有效,法布雷加斯和席尔瓦配合有效。但我不能使法布雷加斯和维埃拉配合好。但法布雷加斯19岁,他如果不比赛我觉得他会想走的。所以我们冒毁灭一切的风险,在这位运动员上倾之所有。现在我们在杰克·威尔希尔上遇到同样困难。
  他17岁,我们不能要求他参加赢得冠军杯的每一场比赛,他可能只比赛几场。但明年他会准备参加全部,他会想要一直比赛,如果我们买了一个他这个位置的球员他会想走。这就是为什么你可以有购买确认球员的政策(23岁或以上的超级顶尖球星),或者做我们在做的。我们的球队现在到达乐那个水平。到22和23岁我想一个球队就足够成熟去冲击冠军了,这是我们俱乐部最重要的一年。我意识得到。我知道大家没有更多耐心了。
  MS:你觉得这个队今年能到达那个水平?
  
AW:是。
  MS:什么叫到达那个水平?
  AW:赢得冠军杯。这是一个大胆的宣言。但我还能如何定义所谓到达呢?如果我用的是“去”,第二个人会说我并不对赢得冠军杯感兴趣。
  MS:你看起来似乎认为买球员有风险。这让俱乐部的社会动力们感到不安。但如果假设有人说你必须这么做呢?假设如果你今年夏天不花一亿英镑你就会被解雇:最后阿森纳下一个赛季会更好吗?
  AW:是不是我要花在买一个球员,像皇马,或者一个号码?
  MS:随便你。
  
AW:好吧。我不反对那样。如果你有钱并且找到了一个球员能让你赢并且创造不同,不论多贵你也该买下来。但没有那么多球员会真的创造不同。
  MS:那是你拒绝皇家马德里的原因吗?当他们联系你时他们一定对将要发生的事情心中有数。(点头)你本可以执教它,和小小罗、卡卡一起。为什么不接受?
  
AW:我想待在这儿直到我工作的尽头。我组建了这个队伍,我想和它一起释放。我感觉如果我离开就是某种意义上背叛了我的信仰。就这么简单。与皇家马德里做过什么无关。这全是关于阿森纳。我在这里有一个三四年前开始的事业,我想一直到达终点。这个发展阶段我不能离开这个球队。
  MS:你同样不认为皇家马德里借希望于这个赛季只是花巨额买好球员来赢的方式是成功的?
  
AW:我相信在工作上,在球员的关系上,足球之所以伟大是因为它是团队运动。你有不同方法赢得比赛,可以超越一个团队,可以买更好球员。我有兴趣的永远是团队精神。我不是一个网球锦标赛的狂热爱好者,但我喜欢戴维斯杯因为那是团体运动。当有了莱德杯,我喜欢高尔夫。我知道这有些怪。
  MS:似乎在以竞争定义自己是否想尽一切代价去赢(因为拒绝了皇家马德里而留在阿森纳)这二者有一些落差?
  AW:如果我明天去皇家马德里我会不惜一切代价。但我想更重要的是看看你在你自己俱乐部里有什么,再分析怎样能成功。阿森纳在有了新场馆后会更成功,但建新场馆并保持你的位置不容易。看看所有建了新体育馆的俱乐部现在在哪儿?德比,莱切斯特,考文垂,南安普顿。他们都败落了。
  MS:保持你现在的地位,追求胜利,然而保留对足球的许诺也很难么?我和我当地一些人争论,他们说如果你妥协更实用主义,阿森纳会赢更多。
  
AW:是的,但如果我问你谁是世界最好的球队你会说巴西。他们踢球好吗?是的。哪个俱乐部去年赢得每一场比赛?巴塞罗那。多好的足球。我不反对实用主义,因为创造一个好的途径是实用的。如果我有球我会怎么做?有人能说踢走球只是因为有时这比较意外是一个坏的方式么?
  MS:你会描述足球是艺术吗?你会注重比赛观赏的感光质量,不只是功能性和效率?它真的打动你吗?
  AW:我相信任何事物的目标是把它做好使之升华为艺术。当你阅读绝妙的书籍,作者触动你心里一部分,而这部分是你靠自己无法触及的。他让你发现生命中一些趣味。如果你活得像个动物,生活的意义何在?让每天有趣的所在是因为我们尝试改造它更接近艺术。足球也如此。当我看巴塞罗那踢球这就是艺术。
  MS:你主观上如何受足球影响?你看很多比赛录像,会只有知性上的反映吗?
  
AW:我发现比赛中我能用来转换给我的球员的东西。但其他时候我享受比赛正如你享受音乐。我坐在那里有时候只是集中精神二十分钟,但那段时间我全神贯注于每个小细节。当球员得到球他该怎么做,他身边的人会怎么做?其他时候我会边看边和我妻子说话,想一个职业不是足球的普通人。比赛中有时候真的打动我,我想“我能用到它并将它用于我球队的发展。”
  MS:你把足球视为艺术,它对你的确有文化意义,但法国文化很大一部分围绕着食物、酒,你父亲是酒店老板,这是你一生都否认的。这是你为艺术所作的妥协和牺牲么?
  
AW:我觉得你可以一整周都联系接着因为他们没吃好或者喝多了就把球队的一切毁了。这是愚蠢的。你接连工作六天但毁了你准备的。你想要调动周围一切使自己更有竞争力。作为一个管理人,你必须和球员一样生活。当你能出去豪饮第二天回来不能集中精神,告诉队员该做这做那,就完结了。球员是更高要求的。
  MS:作为阿森纳的教练,你想让谁谁感到信服?
  
AW:作为阿森纳的主教练,当你输掉了一场比赛之后开车回家的时候你会觉得非常难受。然后你又会想到,有那么多人的整个周末都因为输球而被毁掉了。你会感觉到那种责任。有时候,忽略它是个不错的主意,即便这显得有些自私。但如果你想得太多,那真的会疯了的。
  MS:想想轻松的一面:那些击败你的球队的支持者可是会相当高兴
  AW:我还是个年轻教练,在南锡的时候,米歇尔·普拉蒂尼的父亲是俱乐部的董事之一。我们的球队当时真的很糟糕,他有一天对我说:‘你知道我再也忍受不了什么事情了么?我再也不能忍受看到另一边的教练席上有人窜上跳下的了。
  MS:这就是你对帕杜的感觉?
  AW:我跟帕杜发生冲突事件的那一天我想起了普拉蒂尼爸爸的那句话。我在日本发现在相扑比赛结束的时候,光看运动员你是看不出来谁赢了比赛的,因为他们会注意不表现出情绪,不让败者难堪。只有在这里,在英格兰,才会发生这种赢了球之后每个人恨不得把舌头都揪出来的庆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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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8-16 14:29:10 | 显示全部楼层

[独家专访]马丁·萨缪尔vs温格全纪录(下半部分)

还是转自阿森纳中国网——
MS:我知道本质上你肯定不是那种做事没把握、半吊子的人。这个夏天你做了一件事,就是把阿德巴约和图雷卖给了曼彻斯特城,他们被视为前四的强有力竞争者。你这么有自信的人作出这样的举动着实震撼了我。
  AW:没错,但你该这么想,你能阻止曼城组建一支伟大的球队么?我不这么认为,如果我们不卖阿德巴约,他们可能会买埃托奥或别人代替,他们资源丰富,有的是钱。我唯一想的问题是我们是否能承受出售阿德巴约带来的冲击,他去到哪里对我们来说并不重要。如果你操心那个的话那才是大麻烦。
  MS:您把你自己描述成一个应对压力时十分情绪化的人。除却足球,你感性吗?你看不看电影并为之感动?
  AW:我不是个外向的人,不喜欢表露自己的情绪。因为工作缘故,我很早就学会如何控制自己的情绪。如果你在球队中宣泄自己的情感,那将对球队造成很大的伤害。在一场比赛后,如果你走极端说一些负面的话,那造成的破坏将无法估量,无可挽回。我在日本学到了控制情感的最后一部分。在那里,男人在早上失去了妻子,他们会照常工作,不会提及此事,他们不想让自己的烦恼伤及他人。
  MS:这也不是很健康吧。不是吗?
  AW:对他(失去妻子的人)来说显然是残酷的。世上每当有伤心事时,心理学家总鼓励人们把它说出来,说出来心里敞亮着非常重要。我肯定我有时因把事情憋在心里而付出了一些代价。
  MS:表现在哪里?
  AW:我不知道那是否危害了我的健康。但我肯定我的大脑为之付出了代价。
  MS:这是不是也包括有好几次我们明知道你看见了你的球员在场上的一些不良行为,但你却故意将之淡化?
  
AW:是的。因为你在想:“他为什么这样做?” ,而且你知道你得不到解释。但是,一旦你你成了“狼来了”里的男孩,那即使你真的没看到发生什么,也没有人会相信你。不过话说回来,有时候我确实看到了,我说我没有看到它是为了保护球员,因为我找不到任何合理的解释为他辩护。
  MS:你为这些球员承担了很多。您很有纪律性,工作努力,情感克制。你到底怎么形容你和球员的关系:是父子式还是纯粹的职业关系?
  
AW:都有。作为一个教练,您必须要对人的本性有乐观的看法,否则你将成为偏执狂。你总应该试想人们希望做到最好。我认识一些非常有天赋的教练,但当他们无法控制他人的所作所为时,他们便无法忍受。身处这个职位,你不能怀有疑心。在一个公司,如果你的老板突然变得对每个人心存疑心,那员工肯定会抓狂。主教练要会帮助他人,所以他必须对人性持乐观态度。他必须坚信,只要他以正确的方法行事,球员总会报答他的。
  MS:你是否认为这正是穆里尼奥[前切尔西主教练]的问题所在——怀疑每个人的动机?
  AW:我还不够了解他,我不能妄下判断,但他肯定怀疑过我的动机。
  MS:那弗格森呢?
  AW:现在我们互相尊重,但以前并非总是如此。自从我们不再是联赛冠军的竞争对手后,关系改善多了。
  MS:你有没有和其他的教练成为好朋友?
  AW:没有,不过这和他们的素质没有关系。比赛的当天,非你即我,相互不可能有信任。比如,你不可能和对方坦白球员的情况。假设你是埃弗顿的教练,而我在周六将和你比赛。在一周前我打电话给你聊天。我不会说“这球员简直把我搞疯了。”,那样的话你就知道在比赛前我和球员之间有问题。作为教练,我尊重他们本人,尊重他们的所作所为。但你不可能以完全友好的方式坦陈相待。
  MS:这就是你为什么没有赛后和对手喝一杯的习惯?
  AW:大多数时候是这样。如果你赢得了比赛,你该怎么和他说?而如果你输了,那所有你想做的就是赶快回家并着手准备下一场比赛。
  
  MS:说说与你一起工作的人吧。你们之间有距离或者是障碍吗?
  AW:有距离,因为我是老板,但相互间的信任是必须的,否则没法工作。
  MS:你如何与球员联系起来?你59岁了,完全不同的一代,他们有着与你截然不同的生活方式。即使当你还是一名年轻球员时,你从斯特拉斯堡来到剑桥,并在夏天用了三个星期的时间来学习英语而非度假。即使在那时,你也和你的队友不同,更加用功。你们在更衣室有什么共同点?
  AW:即使在那时,我也无法想象自己的一生只局限在法国,因此我来到了英格兰。我想过国际生活,懂得英语将是必须的。我受到过两个国家的教育:德国和法国。我是法国人,但受德国影响很大,即使是对待足球的方式也一样,我感觉得到。我出生在二战后不久,生来被灌输了对德国的仇恨。但当我跨越边界发现德国人也没什么两样,他们也只想追寻快乐时,我的好奇心得到了激发。我认为仇视他们是愚蠢的举动。这也促使我希望在世界各地生活。
  MS:但是似乎从早年开始你就已经和一半的足球运动员有着非常不同的见解。
  AW:我去匈牙利度了一个月假,因为我想了解以下共产主义制度运行的如何。我到了所有地方。之后,我回到家,证实了这种制度不会起作用。
  MS:在你的更衣室中,有没有球员也有那种想法?
  AW:成功球队的共同点是他们都有很聪明的球员。这并不总是意味着受教育水平。关键在于他们能够分析问题并找到解决问题的办法。高层人士的共同点是能够客观评价他们的表现。你在赛后和一个球员谈话,并让他评价自己的表现,如果他的分析很好,你就知道他是那种在驾车回家的路上也会思考的人,“我这儿错了,我那儿错了。。。”这种能得到正确的自我评价并在下次给予改正的球员,是会有机会的。而那种糟蹋了比赛还说自己很了不起的球员,你就要为他担心了。这种道理同样适用于足球之外的生活。
  MS:考虑对这一路走来的评估,你何时退出?你何时远离远离足球寻找另一个世界——那个世界对你来说存在吗?足球是否主宰了你所有时间?
  AW:是的。当你从事了这项工作30年,并仍不知何故的对其痴狂,它对你的心理不可能没有影响。你呼吸着它,思索着它,无法挣脱。”
  MS:因此,你依旧疯狂迷恋?
  
AW:没错。
  MS:是不是真有那种人,在足球这项运动中显得与众不同?
  AW:是的。我与丹尼斯·博格坎普一道工作了十年,我从来没有见过其他任何一个人比他更加着迷于微小的技术细节了。他在场上和场下都让人难以置信。蒂耶里·亨利也是一样。你可以在每天晚上十点钟的时候打电话到蒂耶里家里,他总是在家,那时候他只有23岁。你跟蒂耶里谈谈足球:你永远也别想说服他。
  MS:你有没有做过?十点钟给他打个电话?权当实验。
  AW:在大多数情况下没有,因为你无法在伦敦控制某人——而且你必须保持乐观。
  MS:即使如此,你是否希望过你可以挣脱“痴迷”的囚笼?你会不会觉得这像是一个障碍?难道你的妻子或你的女儿没有说过“阿尔塞纳,我希望你金盆洗手。”?
  
AW:瞧!罗布森爵士刚刚去世。你看到他最后观看的比赛了吗?这只是一场慈善比赛,但他的眼睛仍闪烁着光芒。他本来可以呆在家里,但他选择了去球场。他的生命只有两三天了,他选择了他的心之所向。很难想象他在家里会干些什么,坐等死亡?惊恐万分?显然最好的方法是享受他自身的激情。”
  MS:你对离开足球后的生活感到恐惧么?
  
AW:当然。
  MS:如果你无法在身处教练生涯的巅峰期,那你的激情、动力和愿望会有改变吗?
  AW:我不可能一直身处教练的巅峰状态。干这工作也需要一定的蛮力和体力。”温格说:“你需要(体力)去战斗并且获取胜利。随着年龄的增张,体力逐渐减弱。但你可以用经验来补偿。此外你可以更好的预期和理解问题,更全面的了解队员。不过我仍认为我将身处足球圈,当个主席或其他的什么职位。
  MS:难道你不觉得还有其他一些东西值得你发掘的吗?
  AW:我想,艺术将会激起我的兴趣。
  MS:你喜欢什么画家?
  AW:此刻,我更喜欢抽象派。
  MS:你去画廊吗?
  AW:去。因为我有个朋友是尼斯画廊的老总,我有时间就会去。我还没有涉足(艺术)。但它可能会激起我的兴趣。
  MS:你去过的泰特现代美术馆吗?
  
AW:是的,不过那是在我担任阿森纳教练之前。之后就没了。
  MS:你说的不是泰特现代美术馆。而是英国泰特美术馆。泰特现代艺术馆里现在展出的主要是些抽象作品,我相信你会习惯的。说说电影?你喜欢什么电影?
  
AW:我已经看过很多了,不过大部分是70年代的电影,如费里尼(意大利电影大师),法斯宾德(德国电影大师),都是那个时代的。我最新一部喜欢的电影是猎鹿人(Deer hunter)(美国电影)。这是电影经典。但是在过去10年来,我看得电影不多。我没有那么多时间。
  MS:那么,当你回到家后都回看·些什么节目?
  AW:足球、政治、社科辩论。然后我就可以关电视了,呵呵。我不看电视连续剧。不过美国大选时的政治辩论正是太棒了,和法国的情况差不多。让我来比喻的话,这像阿森纳大战曼联。
  MS:这也许能使你成为一个政治顾问,涉足政治。
  AW:我本可以进入政坛,真的。我有途径。经验的价值在于你可以更好的控制自己的本性。电视上输掉辩论的政治家一定是那个神经紧张的。所以在在电视上,当你变得极具侵略性时,你已经输了。这是基本规则。
  MS:在体育中也适用吧。
  
AW:没错。那时候凯文·基冈在纽卡输掉了联赛冠军,人人都说那是因为他跟亚力克斯·弗格森爵士打了口水仗。这不是真的。他们输掉联赛是因为纽卡根本就没有防守,但是那天晚上人们认为他失态了,所以对一切失去了控制。
  MS:在你看来谁是最伟大的的政治辩论家?
  AW:尼古拉斯·萨科齐[法国总统]不错。奥巴马则有很大的魅力,不过政治上还不够老练。他是那种可以改变世界人,但他没有20年的从政生涯作为积淀,所以别犯错。萨科齐现在54岁了,如果你去读读他24岁时的演讲稿,会发现和现在有很大的差异。
  MS:你熬夜观看了美国大选?
  AW:是的。我有朋友在美国。当奥巴马当选的那一刹那,他们收到了来自奥巴马团队的感谢短信。这真是一次组织有序的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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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8-16 14:30:44 | 显示全部楼层

字数又超了……

我看这个比看《金球》来的感觉好~
MS:早些时候,当你提到控制情绪,控制恐惧,控制神经时,你和一些政客作了比较。看来你这么做别有用意。
  AW:如果您谈到教育,那就等同谈到了恐惧。这是对于失败的恐惧,使他人失望,也使自己失望。新闻发布会上也充满着恐惧。“如果输了比赛会怎样?如果没赢会怎样?你为什么不买球员?等等”这些都遵循着恐惧。
  MS:因此您如何克服它,尤其是当事情进展得不那么好时。你也一定会问这么问自己吧?
  AW:这就是问题所在。只要你让这些恐惧这种念头渗入头脑太深,你就会被它牵着鼻子走。生活不断把你向下拖,要是你不努力向上的话,你就会被打得东倒西歪,这时候你就根本找不到北了。要是你处于那种境地下,再想要对你的球队说“我相信你们很好”就变得很困难了。生活中充满着受信仰或观念影响的例子。上午起床,看到了好运气或坏运气的预兆,那你一天的心情都会受到影响。你走楼梯都会犯错,思考的方式也会改变。
  MS:这就是所谓的安慰剂效应。药丸其实没什么疗效,但你潜意识里认为它会起作用。不过,当你遇到问题时,谁会帮助你?或者说你会像谁寻求帮助?
  
AW:总有那么个人,但我不会把真正的困难说出来。我会说我们花了生命的很大一部分时间陷在里面却还没有发现。这才是最为关键的,因为您生命有限,不知将来会发生什么,所以深陷其中那么多时间显然是很愚蠢的。但如果你意识到的话,就不难自救了。作为一名足球教练,每个人都希望把你往坑里推。因此,自我觉醒是很重要的。
  MS:那些负面影响是否波及了你?
  AW:我是凡人,凡人均有弱点。这工作就像流沙一样,当你输了比赛,你就深陷其中,很难保持乐观。
  MS:那么,为了保持这种乐观态度,很多时候你是不是会说一些自己在内心也很难支持的话?
  
AW:确实有很多次。
  MS:我想到了两年前,四月份的时候,那时你们在联赛中落后曼联六分,并且准备去客场挑战对手。你说只要赢了这场比赛就能夺冠。要知道那时候阿森纳已经在足总杯里被曼联打了4-0。那时我们在想:“他自己也不会相信自己的话。”
  AW:我同意,那时来自外界的客观判断更为现实。但另一方面,没有疯狂的念头,就不会有任何伟大事物的产生。
  MS:是的。已有实验证明,有时,盲目乐观的预测反而更加准确。一定程度上的非理性还是很有帮助的。
  AW:世上最大的成就都是那些最开始的时候人人都觉得他是疯子的家伙造就出来的。但是如果我们从来没有过那些疯狂想法的话,那么这个世界上的聪明才智绝对要比现在打个折扣。
  MS:最后一个有关足球的问题。董事会的立场似乎有了改变。他们似乎已经放弃声明了什么你将有大把资金可花的言论。是你让他们这样做的吗?
  AW:我认为他们理解了之前的做法会将我置于巨大的压力下,而没有任何帮助。公平地说,我认为,当他们做出这些声明时,自身也承受着巨大的压力。我们有一个很容易解释清楚的经济模式。现在,我们已经售出了球员,并获得资金来进行收购。
  MS:那么你认为在现有的财政框架下,不从外部引入诸如乌斯马诺夫这样的人,阿森纳能实现其目标吗?
  AW:是的,只要我们停留在顶部,我们的经济模式是可行的。再过六,七年的时间,财政问题将得到缓解,但那并不是我的工作范畴。在一家公司工作时,各司其职是最理想的模式。
  MS:所以您并没有向董事会施压接受注资是吗?
  AW:我在四、五年前同意了俱乐部的构架,我当时认为这可行。而现在到了判断我的想法正确与否的关键时刻。这也就是本赛季为什么如此有趣的原因。(阿森纳中国网 www.arsenal.com.c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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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8-16 18:22:12 | 显示全部楼层
支持 波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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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8-17 10:13:59 | 显示全部楼层
是不是太长了呀……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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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8-18 17:54:15 | 显示全部楼层
一直在想能写下什么感想的
只是表达能力差
一直不敢乱写

其实我也很惊讶温格的政治立场和思维

与其如伊风吹子说的极左派
我反而想把他定位于激进的中间靠左派
矛盾吧!
温和的中间派如何激进呢?
也许这就是温格的魅力
以及唤醒了我们内心的乌托邦

也许我们应该开始认识法国政治
是的!法国的立场一直和中美英德对立
以一种奇葩立足于世界上
这里我们必须认识法国文化,法国的政治文化

我不能说法国人有多么多么好
其实他们还真的不怎么样
不但有种族和文化歧视
而且还是一个很有强烈的优越感的民族
所以我不相信20年内非白种人能当上国家元首

不过在思想上,法国是个很有海纳百川的国度
在西方的国家,以美国为首的西欧经济体
很难想象在法国的政治里也存在着共产党(和意大利一样)
一个参加竞选的共产党
可以这么说,他们又可以很偏左偏右的政治思想,前提是遵守国家政治,民族思想的游戏规则

回到这个专访
我以为时间上非常恰当
在阿森纳俱乐部这四年的低潮中,也许温格视今年为转捩点,而且还在对垒埃弗顿的比赛前发表言论
似乎温格还是一如万贯地为自己的经营策略护航

经营上阿森纳小心翼翼地投资
为了确定目标能够完善地达成
温格做出一系列的改革
1998年以前着手确定阵容,足球队的战略和战术,然后以低价位引进明日之星、开始成名的球员
接着球队开始了一系列青少年足球员疯狂的追求(当然开始的失败品很多)

当然顺了哥就失嫂意
因为球会的政策从本土球员开始转换成大量采用外籍球员
球队里的英国国籍青年球员开始彷徨
这一点温格说的很明白,上场看的是能力,不是球员国籍
不过这造成了青年军成长的问题
所以很多青年球员都比较向往其他球队发展
虽然在阿森纳的青年军里大部分是英国人,不过主力外籍球员比较多
也许就这样,阿森纳二队的发展一直不是很顺利
也许能一直拿青年赛冠军,不过到后来真正能成名的倒没有几位

接着就到了青年和成年球员之争
我还是那一句话
有本事你就上来
没本事你就靠边站

到这里,2002年左右,我觉得温格是能坚守立场的
我只是不明白的是为了还没有完全成熟的 Ashley Cole,温格能够把当时能力比较好的Silvinho 卖出
我猜想,也许衡量了一年后 Silvinho 的身价和出赛机会,温格做出了这样令我费解的决定
这里也表现了温格勇于改变的性格
这个也体现在当年毅然决定把前队长 Veira 卖掉,接着再次着手改造球队
虽然当时我很同意这笔交易
不过这个决定是需要很大的勇气和毅力
也许当时还有其他的替代方法
不过体会到‘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而且在现场的人所看到的会比较真实
所以我也有坦然接受了
无论如何,这个能让我视温格为偶像

对于亨利的出走,我感到很难过
我一直都希望他能继续留在球队
当然位置理应退居为和当年的伯尔坎普一样为中前场的组织手
我希望,亨利你还是回来吧
虽然不一定能成为绝对主力,不过我还是相信你的能力

在阿森纳的俱乐部里
温格是举足轻重的
董事部里激烈的争斗却不能让温格为之所动
这是因为大家最终的目标其实都一样,只是对于过程的态度不一致而已
这几年其实都是阿森纳的危险期
一旦掉出前四名,后果是不堪设想的
如果真的不幸发生,财务紧缩将伤害球会好几年

不过,因为有这样的球会,这样的教练,和这样的球员
不管发生什么
我还是支持兵工厂
如果说坚持是温格的信念
那么坚持信赖也就是我的信念

谢谢你,温格,又让我上了一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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