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年代末期的一天,西班牙北部名城瓦拉杜利德的一个名叫卡斯迪隆德拉莫塔(Castillon de la Mota)的小镇子,一对丈夫是铁路工人,妻子做厨娘的年轻夫妇作出了一项重大决定,趁男主人还在铁路工作,火车票可免,让他们15岁的儿子佩德罗-冈萨雷斯(Pedro Gonzales)离开偏僻的乡镇,去马德里寻找生活和未来。佩德罗到马德里后,在一家叫作弗朗西斯科-贝尼特的公司学做电工,并获得了电工证,但他从未对业务有对向足球那么痴迷,在他的家乡绝大部分人是毕尔巴鄂竞技的球迷,佩德罗因为和一位系皇家马德里铁杆球迷的表哥经常抬杠,而不自觉地加入了与皇马对立的马竞阵营,并且成了不能自拔的马德里竞技球迷,他对马竞的迷恋甚至影响了后来成为他妻子的玛丽亚-路易莎-布兰科(Maria Luisa Blanco),两人经常将约会和观看马德里竞技的比赛连接在一起。50年代终佩德罗所在公司承接了皇家马德里主场安装照明灯的业务,佩德罗天天不情愿的为自己球队的对手工作,但他永远没有想到,30几年后,正是他亲手安装的巨型探照灯照亮了一位西班牙世界级明星,一位仅仅23岁就拥有几乎所有奖杯的足球队员,而这就是他最小的儿子,劳尔-冈萨雷斯-布兰科。
转眼到了70年代,西班牙整个国家发生了巨大变化,随着佛朗哥的逝世,独裁专制已一去不复返,国家走上了振兴的道路。然而,这一切对佩德罗都没有任何意义,他依然靠着那张电工本维持着一家生计,生活的艰难,物价的飞涨令他很少再去看球,但他对于马竞的忠诚和对足球的爱丝毫未变,他曾寄厚望于他的长子小佩德罗,但发现他评球胜过踢球,只好作罢。
1977年6月27日在马德里南部工人区比亚危拉地,已有2个孩子的佩德罗再得一子,继哥哥佩德罗-冈萨雷斯-布兰科(Pedro Gonzalez Blanco)、姐姐玛丽莎-冈萨雷斯-布兰科(Mariza Gonzalez Blanco)之后,取名劳尔-冈萨雷斯-布兰科(Raul Gonzalez Blanco)。
说不上佩德罗对他的小儿子有什么特别的偏护,为劳尔作过洗礼的牧师何塞回忆道“劳尔爱哭,哭得让人心烦意乱,但他的父亲总是微笑着等他哭完,因为这可能是作为一种发泄方式,一种不屈服的发泄方式。”佩德罗对这位为劳尔和他的家人作过无数祈祷的牧师怀有无尽的崇敬,对他的话不置可否,只是加上:“小孩子哭对长身体有好处。”
劳尔的童年行为上留下的痕迹可能就是爱哭了,没有再特别的地方,也许这就是他暴躁、倔强、不服输的最初征兆,但没有任何足球的灵光闪现。
和所有的孩子一样,到该上学的年龄了,劳尔不可能进入私立学校,他进了一所名叫纳瓦斯德多罗萨(Nava de Tolosa)的公立学校,出身多子女家庭的劳尔开始有了哥哥,姐姐以外的朋友和伙伴。在听父亲的天天讲,月月讲后,劳尔当然比其他孩子早懂得足球不仅仅是一项体育,而且可以令人尊重,劳尔想让人们重视他,于是,他开始加入了踢球同学的行列,到了周末,他们可以踢一天。
这里只能理解为天赋,劳尔10岁的时候已在他居住的比亚危拉地小有名气,而后参加了该地区俱乐部(Club Deportivo San Cristobal de Los Angeles)的少年队,很快以他的出色球技和教练信任背10号球衣,出任队长。13岁的时候,在西班牙极其普及的少年足球比赛全国统计表中,308个总进球中,劳尔占65个。他的父亲佩德罗这时才把他的目光从马德里竞技球星移到了自己儿子的身上,望着偏瘦,皮肤细嫩的劳尔,有些粗旷的佩德罗始终不太相信,但无论如何他已决定倾其所有也要为儿子铺路,劳尔永远不能忘记他的父亲从那时开始为他标价每进一球奖金500西币(人民币25元),而有一天因为劳尔射进17个球令其父只能赊帐,为了让劳尔吸取大量的足球氧气,父子俩每星期日赶场,最高纪录观看4场比赛(不是免费的),为了让劳尔拥有充分的自信,佩德罗经常请儿子队友的客,为了让儿子训练不迟到,佩德罗的老爷车每天准时停在学校门口接劳尔,这一切对于没有固定工作的佩德罗实在是太艰难了,但他今天只是淡淡地说:“都过来了。”
终于有个和往常一样的周六,劳尔和他的队友正在与对手鏖战,一位坐在主席台上的绅士没有引起任何人注意,眼镜片后面一双深邃的目光却一直没有离开劳尔,他绝不是普通的“星探”,而是足球界名人,马德里竞技俱乐部的技术监督兼马竞青少年队教练帕科-保拉(Paco Paul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