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MFans原创]飞翼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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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异乡异客
第二章 以后的打算
第三章 名字的问题
第四章 试训?
第五章 考察
第六章 语言问题的解决方案
第七章 前往集训地
第八章拜师
第九章忠诚誓言(上、下)
第十章非欧盟名额
第十一章 洒脱一点
第十二章 合练
第十三章 礼物
第十四章 职业合同
第十五章 从左到右
第十六章 个人加练
第十七章 板凳的滋味
第十八章 双重纪念日
第十九章 战术纪律
第二十章 歪打正着的助攻
第卄一章 平安夜
第卄二章 圣诞晚宴
第卄三章 出行
第卄四章 中国大使馆
第卄五章 这是我男朋友
第卄六章 请你做我的女朋友
第卄七章 一线队的诱惑
第卄八章 首发的机会
第卄九章 体能优势
Everytime , when I look into the deep starry sky at night . I couldn't help remenbering the precious days of honor and dream . And many people struggling together for our dreams . I can't really say whether I am successful or not . I will still always appreciate the time gone by ……
That year , I was a boy at the age of 19 . I was very fortunate to be admitted to a football club , Juventus . And there began my football caree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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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帖最后由 wolfsky007 于 2008-2-23 08:25 AM 编辑 ] 第一章 异乡异客
2006年7月25日 星期二 云
一本新的日记,在一个完全陌生的国家、完全陌生的城市。
可能是否极泰来吧,居然能顺利的到达目的地,路上也没碰到什么难事。不过该死的老姐居然忘了来机场接我,还好运气不错,总算找到了大伯的家。值得高呼万岁的是老姐还会烧中餐,免去了我吃西方食物的痛苦。
累了,今天暂时先到这里吧。
意大利 都灵
人流量并不大的都灵机场外,郎天满头大汗的四处张望,同时嘴里不停的嘟囔着:“该死的老姐,怎么还不见人?”
左右走过的人,都是金发碧眼的西方人,郎天揣量了一下自己的外语水平,决定还是站在原地等待。
充满希望地等待却迟迟等不到自己要等的人,无疑是非常耗神的。不多久可怜的郎天就已经快处于要暴走的状态了。
权衡了一下当前的情况,郎天决定还是自己想办法离开这个地方,毕竟老是站在机场外面不是那么一回事,何况不时有计程车司机操着他完全不知所以然的意大利语向他叽里咕噜,更使他头大如斗。
也许是天无绝人之路,四处张望的郎天发现迎面走来的一群十七八岁的女孩中有个跟自己一样黑头发黄皮肤的东方人。大概是相同的人种之间有着不一样的亲切感,他默默的在心里重新念了几遍还算过得去的几句英语,再深深的吸了口气,决定问路!
“嗯……对不起,能……能帮我一下吗?”尽管事先有所准备,但话一出口郎天还是结巴了。
女孩们都愣了一下,被郎天首当其冲拦住的黑发女孩更是吓了一跳。
“嗯,这个,请问怎么去这个地方。”郎天总算还是迅速恢复了自己平时的镇定,将手里的纸片递到女孩面前。
女孩接过纸片,飞快的扫了一眼,突然“咯咯”的笑起来,然后飞快的对身边的同伴们说了几句话。
同行的女孩们全都笑了起来,身边突如其来的笑声让郎天的脸上瞬间一片绯红,汗水“刷!”的一下全都下来了。
还好这些女孩们随后冲着黑发女孩还有郎天摆摆手,吐出几个单词后扬长而去,否则郎天恐怕真的会在地上打个洞钻进去了。
“你是从国内来的?”女孩歪着头,很好奇的盯着郎天。
话并没有震住郎天,问题是这句话是地地道道的普通话,而且好象比郎天在国内用的还标准得多。
看见郎天一脸惊讶的表情,女孩“噗嗤”一下笑得更欢了,同时用手捅了捅郎天的肋下:“喂,人家在问你呢!”
郎天“忽”地往后一蹦,手摸着刚才被女孩捅到的位置,不好意思的说:“对不起,我,我这里怕别人碰。”
女孩本来也被郎天的举动吓了一跳,但是郎天的话一出口,她的笑马上就又回来了,而且还有不可收拾的迹象。
但是很快,女孩注意到了郎天的尴尬,捂着嘴努力忍了一下,然后继续问道:“你刚从国内来?”
“是的,”郎天还在摸自己的肋下,“刚到。本来说好了有人来接我的,可是已经等了半天了还没见到人。”
“来吧,”女孩伸手招来一部计程车,“先上车再说。”
坐进汽车,郎天也稳定了下来,问出自己的疑问:“你怎么知道我是中国人,刚从国内来?”
“这个嘛……女人的直觉,满意吗?”女孩一脸狡黠的笑容。
郎天被噎了一下,脑子里顿时出现一句话——“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女孩翻看着郎天交给自己的纸片,低声念了两次,然后很兴奋的问:“你是不是姓郎?”
“是!”郎天随口答道,但是突然觉得有些不对,“你怎么知道我的姓的,再怎么直觉也不可能这样吧?”
女孩一副高深莫测的表情往靠背上一靠:“你以后就知道啦。你怎么一个人跑来意大利啊?”
郎天犹豫着:“这个……”
“留学?”
“不是!”
“旅游?”
“不是!”
“探亲?”
“不是!不,不!”郎天急忙改口,“算是吧。”
女孩疑惑地看着郎天:“什么叫算是吧?”
郎天有点不知所措:“这个,我在国内出了点状况……所以……来这边……”
“喔……”女孩又是一副很肯定的样子,“出来跑路的。”
郎天已经快被逼疯了:“没……不……不是那样子的。”然后他的声音低了下去,“我家里,现在只有我一个人了……”
女孩被郎天的话震住了,隔了一会儿才轻声说:“对不起。”
郎天摇摇头,说:“不关你事。”然后他搓搓了自己的脸,转头问:“你呢?你在这里干什么呢?”
女孩却没有理他,而是兴致盎然的看着车外。
郎天讨了个没趣,悻悻的把头扭回来,从另一边往车外看去。
“喂,快,快看!”女孩突然拉了拉郎天的手臂,非常高兴的喊着。
“什么呀?”郎天一头雾水的向女孩那边看去。
旁边的广场上,一群人正放飞手里的气球,五颜六色的气球从广场上慢慢的向天上飞去。
女孩嘟着嘴,忿忿不平的说道:“就是你啦,本来人家也是要去放气球的。”
郎天哭笑不得,心里说道:“什么跟什么啊,我只是向你问路,又没让你来跟我一路。”
虽然心里这么想,但嘴上还是不能说出来,郎天只好说:“好吧好吧,过些日子我买一大堆气球赔你,让你放个够可以吗?”
女孩回过头,伸出小指,很认真的说:“哪,这可是你说的,不许赖皮。”
郎天这下可真是服气了,看上去她也该至少有十八岁了吧,怎么还玩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许变这样的游戏。
郎天无奈的说:“是,不赖皮,绝对不赖皮。拉勾就不用了吧,我答应过的事情还从来没有反悔过。”
女孩收回手指头,满意的点点头,指着前面说:“转过前面的路口,就到了。”
“什么转过前面的路口就到了,明明又至少坐了20分钟,转了两三次弯才到。”郎天一屁股坐在行李箱上,累得有些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毕竟搬东西不是他的强项,他太瘦了。
“怎么啦,人家还不是怕你太着急才这样说的嘛?”女孩一蹦一蹦地在路边的街延上跳着,毫不示弱的回了一句。
“小心扭到脚!”郎天看她跳得那么欢,突然喊了一句。
女孩显然没有中招,稳稳的站住脚,抬手指着郎天:“想吓我?嗬,原来你肚子里心眼还挺坏的呢。”
“好男不跟女斗!”郎天低声嘀咕着,迅速转开话题:“真的就是这里吗?”
“当然啦。难道你还怕我把你卖了不成?”女孩跳着走过来,“这里住的大多都是其他国家来的移民,我们现在就在你要到的地方的门口。”
郎天站起身,准备仔细的看一看面前的两层小楼。
“喂,你叫什么名字,不然我可就一直这样‘喂,喂’的叫你了哦。”女孩象看熊猫一样盯着郎天。
“嗯,我叫郎天。”郎天慌慌张张的移开眼睛,他可不习惯被女孩子盯着看,“你呢?”
“郎天呀?名字还可以。”女孩用手顺了一下头发,“呀!惨了惨了!”
“什么惨了?”郎天被女孩的话吓了一跳,以为自己的名字有哪里不对了,连忙转向女孩。
“不是……哎呀,跟你在这里用了太多时间,要来不及了。”女孩一边看着手腕上的表,一边火急火燎的向路过的计程车招手。
郎天一头雾水,完全不知道女孩什么意思。
女孩坐进计程车,对司机说了几句话,然后冲着郎天挤挤眼睛:“人家送你来了这里,你还没谢谢人家呢。”
“唔……谢谢!”郎天的脸瞬间又红了起来,自己居然把这个礼貌问题给忘了,“嘿,你还没告诉我你的名字呢!”
汽车开了出去,远远的飘来女孩的声音:“下次告诉你吧,别忘了欠我的气球……”
“那……”郎天颇有些郁闷的对着汽车挥挥手,“当然……”
声音低得像夜里的蚊子。
[ 本帖最后由 wolfsky007 于 2006-8-4 08:07 AM 编辑 ] 第二章 以后的打算
2006年7月28日 星期五 晴
下午吃饭的时候,大伯问我以后的打算,我回答说不知道。实际上我的确真的不知道以后我该干什么,能干什么。上学吗?上了十三年的学的我现在完全没有再学习的心思了。打工吗?我完全不懂意大利语,也不大可能找到工作的,而且我的签证是旅游签证,没有工作资格的。大伯、老姐和我一起提了几个方案,然后依次被否决。
最后老姐冒了一句,问我想不想踢球。说到这里,大伯也似乎觉得可以。但是我只在中学和大学里踢过几年的业余足球,而且我快19岁了,对我来说踢球还来得及吗?
也许吧,天知道。
“郎天!郎天!”
郎天正躺在后园的草地上享受黄昏的微风,突然从屋子前面传来了一阵清脆的喊声。
“不可能吧,我才来几天就有人来找我,还知道我的名字?”郎天满肚子疑惑的爬起来,往前面走去。
出了大门,郎天一眼就看见了从机场送自己来的女孩,正和自己的堂姐“咯咯”的笑着说话。
女孩注意到了刚出门的郎天,冲着他招招手,喊道:“郎天,快过来!”
郎天无奈的走过去:“怎么是你啊?”
“怎么不能是我呢?”女孩又歪着头看着郎天,“不欢迎我啊?”
女孩拉着郎天堂姐的手,摇着说:“雨虹姐姐,你看看郎天,居然不欢迎我来,那我以后都不要来了。”说到这里,女孩的嘴又嘟了起来。
郎雨虹笑着捏捏女孩的嘴,说:“怎么啦,这都生气?我这个小弟从来就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要是你不能习惯的话,迟早有天被他给气死,不死起码也得精神失常。”
“哪有那么严重,你现在不是活得好好的?”郎天抗议着。“对了,”他转向女孩,“上次你还没告诉我名字就跑了,今天总可以说了吧。”
女孩依然嘟着嘴,转过头故意不看郎天。
郎天没辙,只好望向自己的姐姐。
“好啦,来,认识一下吧。”郎雨虹两只手分别拉着两人,“这是我弟弟郎天,这是文蕾。”
“你好。”郎天犹豫着,考虑是不是该伸出手去。
文蕾转过头,飞快的轻轻碰了一下郎天的手:“这下满意了吧?雨虹姐姐真是的,这么快就把人家的名字说出来了。”
郎雨虹笑着说:“怎么,那就当我什么都没说好了。小弟,你自己继续问吧。”
郎天挠挠头,感觉自己头起码大了三倍有余:“姐,你都快嫁人了怎么还跟小女孩一起闹着玩啊?”
话一出口,郎天就知道自己惹祸上身了。
“什么小女孩?我今年都十八了!”文蕾气呼呼的对着郎天喊道。
几乎同时,郎雨虹已经捏住了郎天的耳朵:“谁要嫁人了,你老姐我看得上眼的男人还没出现呢!”
“别……别捏!”郎天惨叫着,努力想把耳朵解放出来,“哎呀,不捏你更别拉啊!啊……别拧……”
郎雨虹松开手,说:“好小子,几年不见别的没什么长进,嘴巴倒是越来越贫了。”
郎天揉着耳朵,嘟囔道:“实话嘛,都二十五六的人了还不快找个婆家。”
“找死啊你!”郎雨虹的手又举了起来。
“惹不起我闪!”郎天闪电般蹦出一米多远,逃进房子里。
“嗯……文蕾,你是在这里上学吗?”郎天玩着手里的矿泉水瓶,小心翼翼的问道。
“是啊。”文蕾正努力的消灭着面前的一大包薯片,“怎么了?”
“没什么。好奇,问问。”郎天举起瓶子,透过瓶子里的水看夕阳下天空中的云彩。
文蕾还在继续,因为嘴里有薯片,声音有点模糊:“怎么不继续问了?不想知道人家学什么的吗?”
“你说什么?”郎天没听清楚她的话。
文蕾用力咽下嘴里的东西,把手伸向郎天。
“干嘛?”郎天不知道文蕾想干什么。
“把水给我啦!吃了这么多薯片,渴死了。”文蕾没好气的数落着郎天,“大笨蛋!”
郎天哭笑不得的把水递过去:“你又不说,我怎么知道你想干嘛?”
“你就不会自己审时度势、察言观色吗?”文蕾灌了一大口水到嘴里,不幸的是水太多喉咙太小,造成了唯一的一种后果——被呛着。
看到文蕾不停的趴在桌旁咳嗽,郎天不得不站起来,走到她身边慢慢的拍着文蕾的背。
好一会儿,文蕾才喘过气来,眼泪汪汪的说:“哎呀,呛死我了。”
“喝水小心一点嘛,喝慢一点不就没事了?又没人跟你抢。”郎天还在继续拍着。
“嘴里太干了嘛。喂,轻点行不行,你是在帮忙还是趁机报复啊?”
郎天停下替文蕾拍背的手,坐回旁边的椅子上:“好心没好报。”
“到底谁好心没好报啊?”文蕾不服气的说,“当初是谁在机场可怜巴巴的求人来着,现在却趁人家呛着了故意打人家?”
郎天举手投降:“好,好,是我错,是我不对,我是小人,我恩将仇报……”
文蕾满意的伸了个懒腰,说:“这还差不多。”
“对了,你在这里学什么?是服装吗?”郎天还是自己把问题问出来了。
“不是。要学服装我就去米兰上学了,我在这里学音乐和舞蹈的。”文蕾又把薯片拖到面前。
“跳舞还吃薯片,不怕长胖?”郎天有些好奇。
“平时人家都不吃的,不让吃也不敢吃。今天难得来雨虹姐姐这里,不蹭点她的零食怎么行?”文蕾很是自豪的说道。
“那……你也是一个人来国外?怎么会认识我老姐的?”郎天打算一次性把文蕾的底细问明白来。
“干嘛?查户口啊?”文蕾最后还是抵御住了薯片的诱惑,换成又喝了一口水,“我是跟我爸一块儿来意大利的,不过他在罗马,中国大使馆里。”
“这里好象是都灵呐,小姐。你爸就把你丢这里了?”郎天有些不相信。
“是啊,他每天要工作的嘛。我呢,就来这边上学喽。”文蕾自豪的说着,“怎么样,比你厉害吧?”
“要是我会意大利语,我一个人走遍意大利都没问题。”郎天是刻意要打击一下文蕾了。
“嗬!吹牛皮!”文蕾冲着郎天做了个鬼脸。
“我是说真的,不信你问我老姐。”郎天对着文蕾旁边撅了撅嘴。
“要向我问什么呀?”郎雨虹端着一盘水果过来,放在桌子上。
“哇!”文蕾高兴的抢了串葡萄,一边吃一边说:“郎天吹牛,他说他要是会意大利语,一个人可以走遍整个意大利。”
“那可倒是真的。”郎雨虹也坐了下来,“小弟从小就喜欢四处乱跑,5岁的时候就曾经一个人坐了40多个小时的火车去上海找我玩。”
“是吗?”文蕾似乎还是有点不相信的样子,偏着头盯着郎天。
“当然。”郎天拿起一个橙子,两只手对抛着,“除了华南的四个省没去过,中国其他的省份都到过了。”
“小弟,”郎雨虹慢慢的削着一个橙子,“星期一你跟我去见一下尤文图斯的青年队教练,刚才老爸已经打过电话了。”
“郎天要去踢球吗,雨虹姐姐。”文蕾问道。
“是啊,不过还没定下来呢。那边说了,现在去只算是试训,小弟能不能留下还要看他的表现和球队的需要。”
“是这样啊。”文蕾仿佛知道了什么似的点点头,对着郎天说,“那你可要努力哦,以后你比赛我时候我去给你加油!”
“真的假的?”郎天看着眼前这个古灵精怪的女孩,很是怀疑。
“假的!”郎雨虹削完了橙子,掰下一瓣送到嘴里,“这丫头对足球根本就是一窍不通。”
“哈哈,骗着你了。”文蕾指着郎天,开心的笑了起来。但是没笑几声,就托着下巴,一个劲的念着:“哎哟,酸……酸到牙了。”
“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啊。”看到文蕾被酸到了牙,郎天很是解气的狠狠咬了一口手里的橙子。
“哇,这是什么橙子,这么酸?!!”
“大笨蛋,连橙子和柠檬都分不清!”
“…………” 第三章 名字的问题
2006年7月30日 星期天 云
今天老姐拿了一叠表格回来要我填,说是去试训必需的。而她为了省事,也可能是出去约会吧,居然把文蕾那个丫头叫来,说什么填表是学生们最擅长做的事。
弄了一下午,总算把所有的项目都填完了,但是可恨的是在名字的问题上文蕾居然完全不征求我的意见,强行给我起了个外文名字。老实说,我怎么看那个名字怎么不顺眼,可是现在也没办法了,表格就那么一份,就是想改也改不了了。
死丫头,甭想我再赔你那些气球了。
早点睡,明天还要去试训,不知道有些什么内容呢。
今晚应该不会失眠吧,我都感觉不到紧张,呵呵。
“死郎天,你就不能少写点啊?”文蕾的声音里充满了悲愤,“写了这么多,你当这是小说还是什么呢?”
“哪里?我看看。”郎天凑过去瞧了一眼,马上又坐回椅子上,“这也叫多?老姐走的时候交代了,最好多写点,我还觉得不够呢。”
“这还不叫多?”文蕾咬着笔头,“故意欺负我这个免费劳工。”
郎天叹了一口气,站起来往屋子里面走去:“你等等。”
文蕾侧着头竖起耳朵,听到里面一阵悉悉簌簌翻东西的声音,随后看到郎天拿着一个小盒子走了出来。
她不由得喜笑颜开,毫不客气的把手摊开伸了过去。
“干嘛?又没说给你。”郎天手一缩,把盒子藏到身后。
“第一,男生要学会有风度;第二,我为你翻译和写这些东西也该有酬劳吧;嗯……第三……”文蕾显然一时间没有想好理由。
“第三什么?说出来就给你。”郎天悠悠然说道,“数三下,说不出来就免谈了。一……二……”
“第三你不喜欢吃零食!”文蕾冲口而出,然后得意洋洋的挤了一下眼睛,“拿来吧。”
郎天摇摇头,把手从背后拿出来,将冰淇淋递给了文蕾。
文蕾掀开纸盖,舀起一小块冰淇淋送进嘴里,满意的“嗯”了一声。
“我说你每次来这里就是来找吃的啊?”郎天拿起笔,继续在自己面前的纸上写着东西。
“平时我根本不吃这些的,教我们舞蹈的老师可严着呢,每周都要量体重。”文蕾解释着,“我住的那里也没有零食,大家都这样的,偶尔在假期的时候解解谗罢了。”
“难怪。”郎天头也不抬,“一到周末就跟饿死鬼投胎一样是吧。”
“你才饿死鬼投胎呢。”文蕾没好气的回了一句,“又不是吃你的。”
“不是,不是。”郎天应着,用笔刮着鼻子,努力的想着什么。
文蕾吃着冰淇淋,饶有兴致的看着正在发神的郎天:“你平时不吃零食,那你平时喜欢吃什么?”
“没什么特别喜欢的,除了肥肉,其他的都能吃。”郎天随口回答着。
“难道就没有特别喜欢的吗?”文蕾不信。
“啊,这个……”郎天用笔尾挠挠头,“应该有一样算是吧,平时吃的最多。”
“是什么啊?”
“米饭。白米饭!”
看着郎天一本正经的样子,文蕾心里那个气啊,好一会儿才恢复过来:“饭桶!”
郎天满不在乎的说:“饭桶怎么了?饭桶的最高境界就是吃一顿管三天,你行吗?”
文蕾气呼呼的把冰淇淋从桌子上推给郎天:“你以为人人都像你呀。喏,不吃了,人家明天还要回学校呢。”
郎天看着只被吃掉了一点点的冰淇淋,又摇起了头:“浪费啊浪费。”
“行了吧。”文蕾拿过郎天面前的纸,“帮你弄完这些表格,我还要回去准备功课呢。你还真以为人家每天闲得无聊啊?”
“功课?你们还有作业?”郎天感到有些不可思议。
文蕾点点头:“嗯,不过不是书面的。就是把上个星期老师教的东西都复习一遍,星期一回学校后要考核。声乐、器乐、舞步、形姿、等等等等。”文蕾掰着手指头,很悲壮的样子。
郎天有些同情的说:“哦,难怪不吃冰淇淋了,原来你也还是怕啊。”
“都跟你说过了,人家只是嘴谗而已。吃一点点,尝了味道就好了。”文蕾说道,“人家又不像你,饭桶!”
“那这剩下的怎么办?”郎天扬了扬手里的冰淇淋,“丢掉的话未免太可惜了。”
“你就代劳一下吧。”文蕾笑咪咪的用手托着下巴,“节约是美德。”
“开玩笑!”郎天断然否定了文蕾的想法,“首先我不怎么吃零食,而且还是别人吃剩的。”他从桌上拿起刚才被文蕾揭下来的纸盖:“还是给你留着吧,下次来的时候就不用拿新的了。”
等到郎天再次从屋子里面出来时,只见文蕾长长的伸了个懒腰:“哎,总算给你写完了,不过这里有个问题,”她冲着郎天招招手,“过来,快点。”
郎天走过去坐下来,拧开手里水瓶的盖子,边喝水边问:“什么问题?”
“喏,这儿,第一名字和第二名字,还有简称。”文蕾指着纸上的三个空白地方说道。
“什么是第一、第二名字,简称又是什么东西?”郎天完全不知道文蕾在说什么。
“白痴!”文蕾白了郎天一眼,“简单来说就是姓、名,还有外号。”
“这叫‘不耻下问’!”郎天纠正着,“这个你还用问我啊。姓郎名天,没有外号。”
“那可不行,现在是在国外呢,你以为可以像在国内那样直接全部套来用的啊。”文蕾有些不满,“如果直接写你名字的拼音,天晓得那些老外会把它们念成什么样子。”
“那你说怎么办?”郎天反问着,既然自己不懂,干脆听听文蕾有什么样的意见。
“嗯……给你起个外文的名字好了。不过起什么好呢?”文蕾靠在椅背上,慢慢的转着手里的笔。
郎天回味了一下文蕾刚才的话,然后问:“你是说在这里你们都没用中文的名字,都用的别的?”
“是啊,中文拼音常常被别人念错的。与其这样,倒不如直接用个西方的名字呢。”文蕾回答道。
“那你用的是什么?”郎天问。
“我叫Joisy,雨虹姐姐更干脆,直接用的Rainbow,就是彩虹的意思。”文蕾解释着。
“你的名字是什么意思?”郎天对自己老姐比较了解,那也是个跟自己一样怕麻烦的人,“直接用外语里的单词来做名字倒也合乎老姐的脾气。”郎天想着。
“没什么别的意思,随便起的。”文蕾把话题转开,“你别打岔,人家正在帮你想呢。”
郎天没办法,只好看着文蕾玩手里的笔。
“有了!”文蕾突然叫了出来,“第二名字就抄郎伯伯和雨虹姐姐的,至于这第一名字嘛……”文蕾狡黠的用眼睛瞄了一下郎天。
这时的郎天正不停的咳着,文蕾叫这一声直接导致他被水呛住了。
文蕾“刷刷”的在纸上写了几个词,然后放下笔:“大功告成!”
郎天还在咳着:“咳……咳……,你写的什么啊?”
文蕾很自豪的指着表格说:“这个第二名字,跟郎伯伯和雨虹姐姐一样,Kirk。第一名字么,不好意思,也正巧你刚才咳得那么欢,就给你起了Kane。哈,最有创意的还是简称。嗯嗯,就是这样。”
郎天把头伸过去,看见文蕾的手指着一个单词——
Wolfsky。
“这是什么?什么意思?”郎天也算读了十几年的书,可是他怎么也想不起自己在什么地方有见过这个单词。
“这就是你以后的简称了。至于意思嘛……”
“是什么?”
“直接翻译过来就是‘狼天’。”
看着笑成一朵花的文蕾,郎天愕然…… 第四章 试训?
2006年8月2日 星期三 晴
今天是开始试训的第三天,或许还不该称为试训,因为现在跟我在一起训练的,也仅仅只是想加入俱乐部的人,而且跟我一样,连个经纪人都没有。不过让我没想到的是,在十几个人里面,我的岁数居然并是最大的,还有二十多岁的人跟我们在一起呢。
下午回家的时候,大伯和我一起。在路上大伯告诉我,因为俱乐部大部队正在靠近阿尔卑斯山脉的俱乐部集训基地训练,所以现在在俱乐部训练场里的都是非尤文图斯球员,而且我们没有原始俱乐部,都是属于纯自由人。每年俱乐部都会在赛季前举行这样的球员考核一样的活动,目的就是招纳有前途的小球员。
听大伯碎碎叨叨了半天,我明白了现在只算是个为了一次考试,一次进入尤文图斯后备球员系统的考试而在进行的训练。不过还好大伯总算是俱乐部里市场部亚洲事物司的负责人,我的考核时间得以延后,使我可以用将近一周的时间来调整身体状况。
这个星期六要进行最后的考核,上午是身体条件测试,也是我要进行测试的时间,感觉现在恢复得还可以;下午是进行技术测试和分队对抗比赛,这就不知道会怎么样了,毕竟以前我只踢过业余的球赛。
管他呢,车到山前必有路,到时候就知道了。
“你的盘带不行啊,小弟。”郎雨虹抱着双手,对正在房子后面的草地上练习盘带的郎天说着。
郎天有些泄气,冲着郎雨虹一摊手:“我以前很少练习盘带的,这不是为了星期六的测试,现在临时抱抱佛脚嘛。”
郎雨虹走过去,把提在手里的水瓶递给郎天:“小弟啊,你以前踢球的时候最擅长的位置是边路吧?那怎么不练盘带技术呀?”
郎天“咕噜咕噜”灌了几口,又把水递还给姐姐:“我们那种程度的比赛,技术性本来就不强,而且你老弟我完全用绝对速度就可以吃定那些人了,所以嘛……”他挠挠头。
“唉,身体优势到时候只是起到一方面的参考作用,你就没其他什么擅长一点的技术优势的吗?”看的出来,郎雨虹还是比郎天更看重即将来到的测试。
“技术上的吗?”郎天仰起头,认真的思索着,“就是抢球的时候比较准了,其他的好象也没什么了。”
郎雨虹不死心的继续问着:“难道射门、传球什么的就没有拿得出手的了?”
郎天还是看着天:“这些我都不擅长。等等……”他又仔细的想了想,“老姐,我以前在校队、系队里一直负责我所在那一路的任意球,这算不算?”
郎雨虹眼睛一亮:“当然算了!不过你罚球的时候是传球多还是射门多?”
“基本上是传球。”郎天回答得很干脆,“我的射门时的力量不足,离球门比较近的任意球都让给他们前锋踢,我踢的任意球都比较远。”
“是这样啊?”郎雨虹又有点失望了,“那你继续练吧,我进屋跟老爸说点事。”她将水瓶冲郎天亮了亮,放在了地上,然后走进了房子。
“怎么样,你觉得小天怎么样,有机会没?”正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着报纸的郎文豪(注——郎雨虹之父、郎天大伯)听到女儿进来,抬起头问道。
“悬!”郎雨虹直截了当的回答,然后坐在她老爸的对面,“爸,你怎么想起要把小弟往俱乐部里送的?”
“这个嘛?”郎文豪摘下眼镜,闭上眼睛揉了揉,“你还记得小天小时候的事情吗?”
郎雨虹有些诧异:“小弟小时候怎么了?”
郎文豪“呵呵”一笑,坐正身子对女儿说:“小天小时候,从5岁开始就进了G市的体工大队,当时你二叔和二婶就是希望他能从小有比较好的身体素质和精神意志。我记得……”说到这里,郎文豪低头想了想,“他好象被吸收进了少年棒球队,虽然后来这个队伍解散了,但是在棒球队的三年,小天的身体素质可是打下了非常好的基础,那时候,文杰(注——郎文豪之弟、郎天父亲,已故)可是经常在电话里夸他的宝贝儿子的。”
郎雨虹有点印象了:“好像是这样的。当时二叔有一次到上海出差,来咱们家的时候是夸过小弟在体育上的表现的。”
也许是回忆起了已经过世的兄弟,郎文豪的声音有些伤感:“是呀,你二叔一直以郎天为骄傲,希望他有一天能出人头地,可是世事无常,他们走的太突然了,对小天的打击实在是太大了,如果不给小天一个奋斗的目标,也许,你二叔的愿望永远都不可能实现了。”
“那怎么不送他去读书,而要他当一名球员呢?”郎雨虹还是不知道自己父亲的用意。
“有件事你不知道,小天已经从他现在的大学里退学了。”郎文豪压低了声音,看来他不想让正在屋子后面的郎天听到自己的话。
“啊?!”郎雨虹惊讶的叫了一声,随即在自己父亲的示意下压下声音,“退学了?可是小天并没有跟我们说啊?”
“别说你了,你在国内的三叔他们也都不知道这件事情,我也是在知道小天要来意大利后,给我在小天以前读大学的那个地方的老朋友打了个电话,请他作为家长代表去小天以前学校后才知道的。”
郎雨虹的疑问更多了:“可是小弟他为什么要退学啊,他不是很喜欢他学的那个专业吗?”
“这个我们就不必去深究了。”郎文豪对女儿摇摇手,表示不再谈论这个话题,“正是因为这样,所以我不考虑再让他读书了,而且他来意大利这边,想必是为了换个环境,所以我提出让他去踢球,就是想让他从现在起真正的靠自己的能力和努力成长起来。”
郎雨虹点点头:“我知道了。但是从他现在的情况来看,并不足以保证他能进到俱乐部里去啊?”
“你忘了俱乐部现在的情况了。”郎文豪摇了摇头,并不认可女儿的话,“现在的情况看来,虽然现在还在继续申诉,下赛季我们会踢乙级联赛几乎是肯定的了。俱乐部一直注重边路的攻防,而且一直以来都有着世界上最好的边路球员,但是他们基本上都是成名后才买来的。就在前几天,Ciro(注——Ciro Ferrara,尤文图斯青年队主教练)表示要让青年队像以前那样能提供出直接进入一线队的球员。小天有这方面的潜力,而且他的条件,正是边路球员所必需的。我跟Ciro推荐了小天,另外也向市场部提供了报告,俱乐部需要亚洲市场,尤其是我们中国的市场,而小天如果成功,那么他成为尤文图斯的原产球员,对将来俱乐部的发展必然起到很大的作用。”
郎雨虹有点明白父亲的意思了:“那就是说小弟能进入青年队了?”
“那也说不准,”郎文豪纠正着,“关键还是要看小天自身的能力和潜力能不能打动青训系统的人了。你也知道,我们市场部是不能干涉体育部的事物的。对于小天,我也告诉Ciro,只用把他看成一名前来希望进入俱乐部青年队的中国人就行,别管他是不是我的侄子。俱乐部没有这方面的先例,以我的地位和跟他们体育部的关系,能让小天参加测试并推迟测试的时间都已经很勉强了,更不可能来开这个先例。”
郎雨虹还是很担心的样子:“那么小天他真的行吗?”
郎文豪又拿起报纸:“凡事,豫则立,不豫则废。有这么几天给小天准备,我相信以他的能力可以达到他最好的表现,去征服青训系统的人。不过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能不能进入青年队,现在只能说是未知之数。”
郎雨虹有点不满的说:“闹了半天您说了这么多,最后还得看小弟的运气呀?”
郎文豪已经重新戴上了眼镜,从眼镜上方看向女儿:“运气,其实就是机会。一个人有没有好的运气,就是看他能不能看到眼前的机会,有没有实力去抓住这个机会,否则这机会就不是属于他的,从而变成别人的机会。”
郎雨虹摆摆手,站了起来:“得,爸您别给我讲这么深奥的哲学问题,我去准备一点吃的,等下给小弟补充一下体力。”
“对了,”听到女儿说到吃的东西,郎文豪马上补充着,“从明天起你下午回家就不要做中餐了,按意大利的习惯做晚饭。”
“您的意思是……”郎雨虹有点迟疑。
“要小天尽快适应和习惯意大利的生活方式,首先就要从饮食方面开始。”郎文豪说完,就把目光投回了报纸上面。
“完全不准备中餐?”郎雨虹有点不放心的问。
“完全不准备!”郎文豪肯定的回答,但是他又抬头思虑了一下,“不过可以给他炖一锅中式的汤,炖什么你自己看着办,其他的全部弄成意大利式的。”
“好吧。”郎雨虹无奈的答应下来,不过很快就又笑了起来。“小弟刚开始吃意大利式饭菜肯定高兴,不过当他知道要一直这么吃下去不知道会是什么表情。”郎雨虹暗暗想着。
她从通往房子后面的门上玻璃向外看去,郎天正努力的控制着脚下的皮球,完全不知道他自己已经缺席了一场非常重要的家庭秘密会议。 一家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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